权德虞侧行两步,眼角在杨宁身上扫过一眼,“哼,勾结土匪、抢夺粮船、胁迫官军、拒捕潜逃。这次你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保不住了。天策的朱剑秋不在长安,看还会有谁来救你!”
给自己找的借口越多,往往说明所要做的事情越心虚,因为只有卑鄙的念头,才需要套用高尚的理由。
杨宁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然明白,是丢失粮船的罪责,需要有人出来顶,他这样无根无靠、野草一般的人,自然是最适合的人选。哪怕当时他没有枪压这副将,哪怕他当时一言不发,哪怕是躲在舱里睡觉,这些人都会在今天拦住他去路,要把他的性命借去一用。
都说人命如草芥,可你何曾见过草芥与草芥之间相互残杀的?从来只有人视人如草,人取人命如割拔。
可就算是野草,也不愿被人随意掠夺生命!
我命天赐之,岂由尔操割!
杨宁平枪前指,遥对权德虞,只说了一个字:“来!”
权德虞微微一笑,上前一步,距离枪尖只有两尺,杨宁只需后手一推,就能将枪锋送入他胸膛!
可是权德虞冷笑依旧,面对杨宁的枪锋,他两手抱胸毫不设防。杨宁却忽然发觉自己俩臂重若千斤,小腹中一股针尖般刺痛,猛然膨胀到全身,他再也握持不住长枪,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