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佩金帕补完,讲述凯博胡格遭遇同伴出卖被迫留在沙漠,但机缘寻获泉水,并与邂逅的妓女希迪相爱,却因意外最终死去的故事. 1、[美人恩]依旧是佩金帕个人风格强劲的西部神话(开篇情谊背叛与结尾生命的突逝即为无解的宿命谜题,伴随水源发掘及驿站的建立,原本蛮荒的西部世界亦逐渐蕴发文明,西部人皆如汽车碾过般走向不可避免的衰亡),只是该次剃减了血性的暴力,而选择放大温情的诗意. 有复仇的烈焰,但就连看似执拗的怒火,都化作悔悟的动人泪滴. 2、凯博胡格死的时候,沙漠里的每一种生物他都了如指掌,苍穹中的每一颗繁星他都曾予命名;他不惧怕任何人,不管贫穷富贵他都一视同仁. 然现今,他融入了时间的激流,他热爱和抗争的沙漠埋葬了他;上帝能怎样,地狱又有何妨;他建立了自己的帝国,他的爱深过他的言语. 当真爱来临时,他却放弃了一切. 从松本清张的砂之器,森村诚一的人证,再到东野圭吾,日本社会派推理小说实际形成一个套路. 前大半部分层层剥开的悬疑用来引发观众的探寻兴趣,拉住他们的注意力,并撑起故事长度,到尾声则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以办案人的完整推理或干脆当事人的自述让真相与前史完全做情境还原式的完全坦白,以此表明罪犯的无法抗拒的悲惨背景导致其犯罪的被迫性,让人心生同情,从而消解罪犯的个人因素,甚至动机都被转换为牺牲的伟大. 这类小说最易击中人心的段落往往是对人物悲惨背景简史的揭开部分,最终则往往容易倒向浓重的难逃命运的煽情结局. 而冷静想来,这是否有把犯罪动机过于理性化,把责任都推向不可抗拒的外部原因,从而淡化了罪犯个人暴力倾向,推卸了其个人的行为选择的责任问题呢?日本人的这类心理意识与社会派推理的兴盛似乎正是互为映照的关系.